伦晚

没脱坑,就是在三次学习
放假就回来写文了

人生走马灯(一)

我终于开始写沙雕片段了!

没有前因后果想哪儿写哪儿逻辑都被我吃了😂


①如何走出山庄



  庆山砍完柴回来发现一部分村民聚集在村口哀声遍野。

  山体滑坡把他们的房子掩埋得严严实实。

  庆山的爹昨天伤到脚,他妈在家照顾,偏巧只有他出门。

  现在他家只剩他一个人了。

  其实他还有个二姑和大舅活着,但庆山压根不想投奔任何一个,疯了一样要跑回去把爹妈的尸体挖回来。

  第二次滑坡差点把他也埋在下面。

  快十岁的庆山含泪背井离乡,开始过起漂泊的日子。

 

  

②和余帆的初遇



  只有小学学问的庆山在城里找不到工作,童工用不了,又没有学上,曾经在福利院呆过三个月,觉得自己融不进去。不爱学习,心里都是无家可归的愤懑。

  最后好歹在一家餐馆后厨给别人切菜做杂活,偷偷地,对外说是某大厨的亲戚来帮忙。

  好在庆山是一个容易满足随遇而安的人,有工作的生活让他感到自己活着终于有了价值,在后厨中找到了存在感和归属感,就这样过了两年。

  有一天周末他路过一条人少的小巷子,巷口的矮墙墩子上坐着一个穿牛仔短裤,浅黄微露腰T恤的女孩子。

  和街上所有喜欢爬墙墩的调皮小孩一样坐在墙头,长发俏皮地挽成朵花盘在脑后,一边啃咬冰棒,一边无知地晃着双腿,一片无色的灰尘随着她小腿摆动,在空气中慵缓散逸。

  但她又和所有喜欢爬墙墩的调皮小孩不一样,在庆山眼里仿佛偷偷下凡玩闹的小仙子,尤其还能满不在乎吃着看上去很昂贵美味的冰淇淋。

  他情理之中地停下来,她那悠闲的姿态仿佛能毫不厌烦地看上一整年。

  很久以后偶然回想起这一刻,他意识到是因为她的打扮实在太干净了(还能吃他舍不得买的超贵冰淇淋),和他、和灰尘扑扑的他们都不一样,在这片灰蒙蒙的天下,他们是褪色的旧玩具,只有她亮丽得格格不入。

  他只是单纯出于对美的欣赏,却一下记了许多许多年。

  那女孩注意到庆山眼巴巴地望着自己,不知想了什么,露出狡黠的笑,扬手招他过来。庆山乖乖听话靠近,站在墙下仰头,用最朴素最原始的心情赞叹,美是一件多么赏心悦目的事情。

  她单手撑着墙头轻巧一跃跳下来,庆山不禁后退一步,而她上下打量几眼后忽然伸手在庆山头顶摸了几把,笑眯眯道:“小朋友几岁了?到处乱跑会被抓走哦。”

  庆山老老实实地回答:“我十二岁。”

  “好巧,我十三了,比你大,你要叫我姐姐。”

  庆山:“姐姐。”

  “哈哈哈哈还挺乖的,冰淇淋吃嘛?”

  她把自己咬了一半的冰棒伸到庆山眼前,表情十分戏谑而恶劣,就像阴云忽然遮住太阳,海浪疯狂激打礁石,扬尘聚成龙卷风恶意满满地横扫过来。

  庆山踮起脚咔擦咬下一大口,冰冰凉,甜津津,还有点软,牙齿磨合夹心果子喀啦喀啦响,嚼得生脆欢快。

  他指着剩下的问:“我还可以吃吗姐姐?”

  “……”

  她愣了一会儿才莫名恼怒,生气地将冰棒棍子塞给他,骂道:“神经病!小屁孩!”

  但庆山仿佛短暂性失聪,只顾埋头开开心心舔冰棍。她差点没克制住气哭。

  即使在很久以后,她也没想通这微不足道的一刻,怎么就令当时的她连哭闹的心都有。

  她轻轻推了庆山一把,道:“小屁孩,明天还想不想吃?”

  庆山睁大眼睛看着,像懵懂期待的小狗,她感到有些好笑:“明天还在这儿见,带你吃别的好吃的。”

  她说完拔腿就走,不给他回应的机会,只留下一句交代,

  “我叫余帆,来了喊我名字,我就听到了。”

  直到她渐渐变成远处的一个小点点,庆山才像从梦里苏醒,稀里糊涂搞不清状况,只会顺着她的话说:

  “想啊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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